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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萧郎君六部脉均沉弱,右关脉弦细弱,左关脉胶燥弱,肝郁化火,上扰清窍。萧郎君是否会不时感到胸闷气短,手脚发软。可是最近过于劳累?萧郎君胸口钝痛或许是近来过于焦虑导致的。”丘墨竹给萧时桉把脉后,完全不知道对方脑中刮起的腥风血雨,准确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。

    “啊,对,最近确实有些忙。”能不焦虑吗,你外面那个人可是光明正大的在郊外筑了一座小京观啊,六扇门所有见过那场面的人恐怕都胸闷气短吧!

    萧时桉面上不显,嘴上认真的回应着丘墨竹。

    一想到刚刚在大堂内遇见的李朴,十年前的那段黑历史越发清晰。回忆起李朴还是小童时期的每一个举动,萧时桉焦躁的心情就难以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十年前还是瘦弱的小童,现如今也长成了身高直逼八尺的少年,站在他面前压迫感十足,举手投足中都隐含着常将军的影子,极为霸道,现在他应该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提溜起来吧。

    早对李朴保有刻板印象的萧时桉,对他作出了与问安堂,以及见过李朴都夸赞他能干的街坊邻居们,截然不同的判断。

    如今的李朴无比讨人欢心,连一直为填饱李朴肚子无比操心的柳浮云都觉得他甚是可爱,毕竟,不是随便一个人干活能顶上七个人,比青壮骡子都有力气,更不用说有了李朴镇守的问安堂,这十里八街的贼人都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若是听到萧时桉的心声,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朴刚才推开的不是门,而是一杵子捣飞萧时桉了呢,虽然,嗯...李朴确实干过此事,咳咳。

    “萧郎君平日还是要注意休息,多加小心,即使年轻也不能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啊。丘某为郎君开一副疏肝解郁,补养心气的药,郎君可以吃来看看疗效。”丘墨竹尽职尽责的为对方开好了药,又多唠叨了几句,劝萧时桉注意作息。

    丘墨竹亲切的话语,抚慰了萧时桉几分受伤的心灵。

    心不在焉的萧时桉如获大释,连忙起身,双手接过丘墨竹的方子,显得甚是虔诚。

    丘墨竹:?

    李朴随意瘫坐在椅子上,没个正形,让一旁的柳浮云甚是嫌弃。

    看着从诊室里出来目不斜视的萧时桉,李朴若有所思,总感觉对方有些熟悉,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

    “这位郎君?”一向记性不太好的李朴犹豫着开口。

    萧时桉扭过头,故作镇定,“何事?”坦荡的眼神愣是堵住了李朴接下来的话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可能是我认错人了。”李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转身装作忙碌的样子,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
    柳浮云接过萧时桉手中的方子,气定神闲的为对方拿好了药。

    接过药后,萧时桉没再多说,出门回到了自己家中。

    等萧时桉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,柳浮云才开口“刚才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只是觉得刚才那人有些熟悉,但看样子对方并不认识我。”

    “认识?”柳浮云挑了挑眉。